2016年5月2日 星期一

Electric wave :五月二日

花橋榮記(台北人)



   如果能了解人類的特性,就是互相的輕視彼此,那麼這篇文章,算是把這種輕視,看戲的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。故事中的主觀視點,是個開著一家小吃店家的黃姓老闆娘,同時過去家鄉桂林曾是赫赫有名的馬肉米粉店的第三代,也曾是營長的夫人,但是來到了台灣,丈夫過世,只能開家小店養家餬口。
  
   儘管如此,老闆娘像是放不下過去的光榮,言必提我們桂林山明水秀,地靈人傑。」,其實不只是老闆娘,故事中所有人物,總也是放不下過去在中國時的回憶,被過去緊緊掐住脖子,任日子一天一天過去,越掐越緊,人也只是變得更瘋狂,失去自我,離開世間。李半城、秦癲子、盧校長,誰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走入人生的最後一刻;老闆娘也是,所以,或許可以理解,為何選擇冷眼旁觀。
  
  老闆娘自己覺得自己是桂林出身,其它廣西各縣人無法跟桂淋的地靈人傑比,老闆娘看重盧校長,想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姪女,也許是自視甚高,為了幫自己的姪女作媒,討好盧校長,但是盧校長拒絕,老闆娘變成在心中的ㄧ角輕視著盧校長倒也是怨言甚久。

  故事中的主線是盧校長,老闆娘冷眼看著一切,幫不了為了幫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羅小姐偷渡,錢財散盡,但是被表哥騙走積蓄的盧校長。甚至是看著盧校長幻滅的靈魂,只剩肉體,勾搭了台灣籍的洗衣女阿春,跟著盧校長租屋處的李太太,等著看盧校長的笑話。
  
  笑話看了,洗衣女阿春偷人,盧校長在捉姦時被阿春反咬耳朵,肉體也零零落落,最後靈肉盡失,上天要毀滅一個人,必先讓他瘋狂,原本溫和,對學生甚好的盧校長,成了施暴者。然而,人走了,老闆娘依然是冷眼,站在高處看著一切。帶走了盧校長生前回憶的照片,作為以後可以告訴同鄉,我也有這樣的光榮的過去。
  
   作者沒有說這樣是對是錯,但是在上個世紀,逃難到台灣的市井小民,或許都有光榮的過去,或許他們看不起台灣人,但是更重要的事是,他們也看不起自己人。在這樣的矛盾下,他們在圍籬內(或是說,在自己心中的圍籬內)凋零,然後自暴自棄,靈肉破滅,化成泡影。
  
   那個世代終將凋零,只是像老闆娘一樣的人物,宛如幽靈,在暗處,看著下個世代的喜悲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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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臉迎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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